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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次花落
一個香港人的隨風脈動

2015年1月4日 星期日

明月孤雲長掛情



聲色光影,
日日都有‘令人震憾’的資訊,
忘記了什麼是‘震’,什麼是‘憾’。

平安夜,
我冒著淒淒寒雨,
在科隆大教堂下,
撑著我的革命黃雨傘,
請教堂的鐘聲告訴我,
‘震’,‘憾’ ,
是來自那一個宇宙天邊,
我還懂嗎?

大教堂高 157 米 (515呎),
全市的建築不能比它高,
所以科隆是個低矮的城市,
你我,
必須謙卑。

站在它下面,
你我,
亦只能謙卑。

人群很多,愈聚愈多,
大雨裏,
很多人腳下擱著一個野餐籃,
裏頭有酒,高腳酒杯。

教堂有 8 個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鐘,
鐘聲之前,
是傘下杯光酒影間的言笑雁雁,
當洪亮洶湧,如萬馬奔騰的鐘聲响起時,
我猛然從謙卑裏驚醒,
天震,地震,
這是震憾嗎?

雲霄裏的交響樂,
在高高的夜空裏,
籠罩世界,
我,
到底身在何方。

謙卑,震憾,
還有什麼呢?
我閉著眼,
請鐘聲告訴我。

20 分鐘,
是一首樂章。

原來,
它是我的血,
在我身體內流竄。

是那一個久遠的年代的一個久遠的詩人說:
朝鐘暮鼓不到耳,
明月孤雲長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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