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bourne Cup 四天長假,
在舊書店轉悠,
每次都有收獲。
(1953年第18版, 1859年初版)
太愛Colonial literature了,
在這政治正確的年代,
白種人動輒惹岐視的麻煩,
任何文化討論都味同嚼蠟。
這些書, 是英國人在蠻夷地方的survival kits, 書信雜文, 生活趣事,
那時候, 三個英國人之中, 就有一個有親人外派殖民地,
教育制度裏, 特別注重人文訓練,
所以大部份作者,
都有深厚的英國人文歷史及拉丁文功底,
文采很好,
是英式教養, 所以也是英式幽默,
加上種族岐視,
最對我岐視低等文化的胃口,
常常看得我呵呵大笑。
大英帝國的殖民, 因為文明進化到已經超越國族,
當然比羅馬帝國, 波斯帝國, 奧圖曼等, 高很多班。
一次世界大戰, 英國取得耶路撒冷,
General Allenby進入聖城,
城外, 他在馬上, 是勝利者的意氣昂揚,
但外務部急電, 要他下馬,
徒步進入聖城,
非常尊重聖城的神聖地位,
充滿政治和文化的智慧 。
這就是英國人,
在殖民地不必用政治手段去同化別人 ,
不必令任何人歸宗英國,
他們只是用優秀的行政技巧來治理別人,
香港人因此150年免受任何洗腦教育,
絶對是脫奴性的莫大契機和運氣。
記得看過一個早期殖民香港「斬雞頭」的故事。
正如所有殖民地,
英國人將自已一套已經發展了整整一千年的司法制度,
建立在不知法治為何物的十九世紀香港。
作供要宣誓, 充滿殖民經驗的英國人,
當然明白, 中國人對聖經宣誓是牛馬搭馬咀,
所以入鄉隨俗,
採用民間「斬雞頭」習俗。
於是, 在莊嚴的法院裏,
證人一手捉雞,
一手舉起大菜刀,
一手舉起大菜刀,
大叫 「如有半句假話, 如同此雞」,
隨即一刀劈下去,
血花四濺,
雞頭飛去一邊,
而那無頭雞身,
天曉得還在手起刀落, 劏雞利索的大叔大嬸手裏掙扎,
還是在手藤腳震的證人另一邊飛出去!
這時,
為免血污擴散,
為免血污擴散,
庭警和清潔阿嬸閃電樸出去捉雞, 執雞頭, 抹枱, 收刀, 拖地等等,
每天下來, 庭後下欄不絶,
肥雞餐人人有份,
筍工也!
肥雞餐人人有份,
筍工也!
真是難為那些英國紳士法官律師,
天天忍受蠻夷族類,
將法院變街市雞檔的不堪情狀。
當然, 天天劈雞, 執雞頭, 捉無頭雞,
英國佬論如何也受不了, 想盡其他一切辦法,
但發覺中國證人供詞的可信度極底,
這個種族,
長期有奴隸主權威壓頂,
迂迴曲折的就是不講真話。
血淋淋的, 現眼的,
有劏雞慘叫,
有駭人無頭雞垂死掙扎,
以及血濺眼前的驚慄,
這一切聲色死亡圖像,
才有發誓講真話的效果。
別跟我說什麼狗屁岐視了,
文明高低, 很簡單的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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