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完針炙, 接過孩子,
在中庭遇到阿芳.
她看到我駝著背, 又有點跛,
問候我.
'腰痛.' 我喃喃地說.
'不是吧, 結了婚的人比較不會犯腰痛.' 她橫瞅著我的腰, 很肯定的說.
'結婚和腰痛有什麼關係?'
'性生活嘛, 腰部運動夠嘛!'
'啊, 原來如此.....'
'你是說, 我多造愛, 腰痛就好了.' 我舉一反三, 連忙深究這偏方.
'是, 我看過數字, 總之腰痛和性生活有消長關係.' 她說得既高昂又確鑿.
'什麼是性生活?' 兒子問.
我忘了孩子在旁邊.
和普天下很多糟糕的母親一樣,
我常忘了在孩子跟前說話, 吃飯, 坐卧的許多禮儀和顧忌.
'你姓蘇, 阿姨姓黃, 有人姓"生活".'
他想了想, 告訴我還有姓蔡姓陳的同學.
阿芳哈哈大笑, 說就是愛跟我胡謅.
'你是說性愛治腰痛是胡謅.' 我有點失望.
阿芳笑得更兇,
'總之, 你就多造嘛, 治好治不好有什麼關係.'
已經到電梯了,
'跟阿姨說再見.'
兩個孩子喉嚨支吾了一點聲音, 我就算收貨了.
'你有朋友姓"生活"嗎?'
兒子常有後續的深度提問, 令我頭痛.
還好電梯到了,
我趕快問:
'誰要按關門?'
兒子搶到'關'字, 女兒搶到'6'字.
我從一個問題的糾纏, 轉移到兄妹紛爭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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