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起香港 輾轉台灣 情迷德國 沉澱澳洲 未捨英倫
看一次花開
等一次花落
一個香港人的隨風脈動

2011年7月28日 星期四

兩顆藥

我已經無法消化高鐵的新聞了,
甚至無法消化我的晚餐.

和大部份人一樣,
我起初是驚愕,
但接下來這幾天, 我非常難過.

這個國家,
淪落至如斯田地,
政權是元凶, 但共犯呢?
中共該死該亡,
然而,
死後亡後,
為什麼我只能想像到一片荒涼的廢墟!

該罵的都有人罵了,
我傷心的是這個文化的痼疾,
蘇維埃共產黨的馬列唯物論, 無神論, 鬥爭術, 反禮教的無產階級論.....
遇到中國文化的儒家功利主義, 兩千年的封建傳統, 小農經濟, 醬缸文化.....
真是一個人類文化史的可怕災難,
兩者結合起來的化學作用,
再加上物質化的後資本主義時代全球化經濟發展,
把中國在短短幾十年之內,
由所謂的文明古國,
質變成為一個醜陋乖張的 "新中國",
讓我對這個國家的未來,
徹底絶望.

共產主義和中國深層文化的交互融合,
前者是籐蔓, 後者是土壤,
開醜陋的花, 結惡毒的果,
我住在台灣,
不時看到孫中山先生的遺像,
雖然也喜歡他的民族, 民權, 民生,
但也常常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民族到底是那門子的"民族"?

台灣的民主蓽路藍縷,
中共的威嚇和偏安政權令本土意識逐漸覺醒,
然而也引發省籍裂痕,
令他們民主的道路一步一崎嶇, 陣痛連連.

但行行重行重,
艱難地走到今天,
反對黨已經有一次政權的更替,
議會不但告別肢體格鬥,
還可以看到蔡英文論政的泱泱大度,
台灣人的政治能力,
在民權民生的基礎上, 天天操練.
幾十年來的小島邊陲偏安,
剛好作為民主憲政的實驗場,
雖然也很齷齪酸臭,
好歹也像香港百多年的殖民歷史一樣,
成為未來的一個意外根據.

半截高鐵車身從天橋上八十度懸垂,
以及怪手掩埋殘骸的畫面,
令我作嘔也令我十分憂鬱,
我得散步做瑜珈看小說喝紅酒吃朱古力冰淇淋,
也得為香港自治打氣, 為台灣獨立吶喊.

這兩顆葯,
這幾天在治療我的憂患症!

.

2011年7月24日 星期日

香港書展

離開香港之後,
特別喜歡回去趁墟,
六四晚會, 七一遊行, 年宵花市,
甚至維港煙花, 花車巡遊, 新工展會,
當然還有書展.

我其實怕迫,
但活在台中, 舒舒服服, 無處可迫,
回香港迫, 是我一小時飛機的近距離港式鄉愁,
香港朋友和台灣朋友都以為我腦筋歪掉, 或者窮極無聊,
"前世未迫過", 自討苦吃.

實情是我特別喜愛在這些人群活動中, 感受香港的脈動,
那是一種班傑明的城市漫遊者態度,
一個人,
高度的參與, 卻又絶對的疏離,
是一種奇特的超時空享受.

香港書展, 尤其詭異,
它明明是文化活動,
卻又粗鄙喧嘩,
嫩模賣肉寫真的對面, 是北島的詩集,
左邊李敖在探討 "中國知識份子的走向" , 右邊卡通人物在叫賣CD童書,
這裏一個大叔在斥喝兒子 , 那裏一個儒雅的先生在埋首沉思,
置身其中, 我常常覺得又後現代又超現實,
忘了要看書, 還是要看人,
要瀏書買書, 還是要咀嚼浮生.

這就是香港,
她從來都是這副德性,
張愛玲穿著高雅的中國旗袍在港大裏講英文, 在家裏寫中文小說,
鄧永鏗抽著極品貴族雪茄, 送上海灘的珠寶盒給戴安娜,
IFC 裏, 有阿婆扛著燒豬元寶, 趕往長洲拜神,
在銀行股票機熒光幕前, 有大嬸要擲聖杯問卜,
我的母親堅決為澳洲回流的姪兒, 行潮洲男孩十五歲的古老成人禮!

這個城市, 就是這樣,
雜得十分離奇, 常常有出人意表的組合,
可是沒有人刻意行為裝置, 故作高深,
全部都是意外, 也是必然.

香港書展,
當然也充滿這種港式的離奇組合,
它落在 "貿易發展局" 手裏,
離題萬丈,
令人抓破頭皮,
貿發局年年都會出點大大小小的洋相,
但一眾文化人如梁文道馬家輝,
雖然一邊罵, 但也一邊宅心仁厚的替它張羅出力.
令人意外的是,
周啟良 (貿發局副總裁 ) 以港官難得一見的率真說: "大家有誤會, 我們不是文化機構, 是貿易推廣機構",
但 "畀人鬧得多, 現在我們要有文化使命" !

在香港,
月亮隨樓市陰晴圓缺,
人們隨股市悲歡離合,
銀行家出身的周sir, 不談樓市股市談書市,
還說要有文化使命,
把我嚇得哈哈大笑.

香港,
還有一百個令我喜愛的理由!


(說了半天, 這一年的書墟我沒趁著, 頗失落的 !)

.

2011年7月17日 星期日

東方之珠

我有一個很經典,
「香港」 得一榻糊塗的 「香港經驗」 :
在紅館和羅大佑一起唱 「東方之珠」.

他用蒼茫卻又浪漫的歌詞,
五音分解和聲的優美旋律,
以及許多對香港命運的溫柔叩問,
才幾分鐘的萬人合唱,
就讓我這個香港人的身份和情懷,
終身確認 ...




你也許不知道,
香港九七回歸典禮,
TVB馬拉松式的新聞報導,
穿插的音樂背景歌曲,
是羅大佑的 "往事2000" .

一九八七年,
這個「黑色的叛逆者」 出走台灣, 輾轉紐約,
然後說 「找到香港這個介乎台灣和中國之間,
一個時空開濶的回旋空間」 . ( - 羅大佑)
八九十年代的香港, 是一個 「修成正果的雜種」,
那時候的香港 「自我感覺良好, 喧嘩生猛, 敢為天下先」, ( - 陳冠中)
於是他決定在香港開拓他的音樂世界,
一直以來,
他常常在訪問中, 描述香港這個城市對他創作上的重大意義.
並把這一腔和香港人血脈共流的情懷,
化作這一首動人的 「東方之珠」.

叛逆,
如果沒有工具, 就只會剩下粗口,
沒有關懷, 就只會剩下頽廢,
沒有地圖, 就只會剩下迷失.

羅大佑的工具, 是他那卓絕的音樂和文字才華,
他的關懷, 是家事國事天下事,
他的地圖, 就是他不斷開天闢地的創作彊土.
他賦予流行歌曲一個全新的意義,
用魯迅那樣嚴肅的原因,
一把擔起社會批判和哲思的重擔,
證明流行音樂是可以十分文學的, 而且充滿承擔!

大部份的明星, 為了怕影響市場, 都會避談社會政治,
羅大佑相反, 他的宣傳訪問常常會愈扯愈遠,
要訪問他, 不可能用娛樂記者, 得請文化版的資深大將.

人到中年, 回頭看他年輕時的偶像,
總會覺得蠢得要命,
但對於羅大佑, 我從來不會,
我很迷他, 而且很認真地迷了二十年.

我最近很政治化,
在這個世事紛擾喧鬧的當下,
羅大佑的歌給我一種慈悲的安定力量.
匆忙的你,
再聽一次好嗎?
這一次是群星版,
一群台灣歌星從街頭滙聚到維多利亞港, 和聲高歌,
充滿對這個城市的浪漫祝福,
也請你細看那些大城小事的畫面,
羅大佑把它們串成一幅長長的香港畫卷,
任思緒流轉,
任往事紛飛...............



( 附   :   去年為了他和2位歌星去上海 :
上海日記 (之一)  http://peanut99.blogspot.com/2010/11/blog-post_15.html
上海日記 (之二)  http://peanut99.blogspot.com/2010/11/blog-post_20.html
上海日記 (之三)  http://peanut99.blogspot.com/2010/11/blog-post_25.html  )

2011年7月15日 星期五

向縱火者致敬

人民力量的「天下圍攻立法會」,
來自2006年台灣「天下圍攻總統府」的倒扁運動,
施明德是政治老手,「天下圍攻」取材自孔子的「大道之行也, 天下為公」,
有種兵臨城下的澎湃感,
是個精彩的運動口號,
結果當日有150萬人參加,
台灣政府要出動4萬軍警,
是民眾運動驚心動魄的歷史性一天。
(一年半後大選, 陳水扁落台, 馬英九當選)

台灣人口2300萬, 全島南至北800公里 (驅車8-10小時),
150萬人, 即是約每15個台灣人之中,
就有一個花0至10小時的交通時間前往參加。
如果換作是香港的700萬人口比例,
即是有46萬人!

你能想像46萬人713包圍立法局嗎?
我不是在胡亂比較,
畢竟社會環境不同,
台灣總統選票投票率高達八成,
人民政治濃度和香港立法局選舉的三四成,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 我並不是要長他人志氣, 滅自己威風,
相反, 713晚那些漫天飛舞的紙飛機,
令我振奮莫名,
對改變香港社會的「臨界質量」(Critical Mass) 的到來,
充滿憧憬!

一個社會在面臨危機時,
往往才會有較開放的心胸去接受或嘗試新的觀念,
我不必搬湯因比 Toynbee, 貝克Daecker, 孔恩Kuhn.....
耶穌基督在馬太福音13:33-35談天國時,
就把Critical Mass這個概念形容得生動貼切。

耶穌形容少數門徒在社會中,
就像麵團裏的酵母菌,
這些酵母能讓整個麵團發起來,
即是說, 每一個門徒都是催化劑,
門徒的數量到達某個點, 就會催化社會的質變。

然而, 親愛的耶穌基督
祢有所不知,
中國人真是一言難盡,
因為西方文化比較多元開放,
自我批判意識強,
所以有較高的「自我更新」能力,
即是麵團發酵容易, 成功率高。

中國文化則是一個「超穩定的結構」(註),
獨尊儒術之後, 文化性保守頑固,
缺乏時刻更新反省的素養
加上儒家文化的功利主義,
即使大難臨頭的社會變革如清末自強運動,
也只是要「船堅砲利」,
「憲政典章」 是他媽的蠻夷之物, 不合國情!
(直到今天的大部份中國人, 仍然是這種滿清時代的思維!)

即是說, 中國人這一個麵團,
只得十度八度, 冰涼衰憜,
往往必須要以激烈的革命手段, 才能會令麵團升溫,
成就社會文化政治的更新變革,
才能郁動那「超穩定」 的「結構」!

香港的社會政治民生,
經過十四年來中共的折騰,
正處於一個徬徨失序, 亂了套的狀態,
這種危機的壓力感, 令社會甚至有點存在主義的虛無,
只能埋頭 「搵食」。
但這一陣子替補機制引爆的政治炸彈,
給香港人結結實實的上了一堂政治課。

還記得台灣的「國會戰神」朱高正嗎?
八九十年代他「暴力問政」,
國民黨一黨獨大幾十年, 
他說它的霸權壁壘,
無論以何種溫和的手段, 都不能動其毫髮,
於是他天天跳上立法院的枱上拳打腳踢。

這位德國波昂大學的法律博士,
精通德國哲學, 中國易經,
你以為他腦子進水, 在德國苦讀經年,
就是要回台灣當爛仔, 五行欠打?

事實上, 他在國會裏打出一條血路,
真的「打」破了國民黨的超穩定結構,
給台灣縱了一把火, 燎原大地,
催生了反對黨民進黨,
把台灣民主化進度, 推到一個嶄新的里程。

能夠有二千人在立法局門外叫囂,
香港人漸漸有「種」了,
當然, 如果你看到這二千隻飛機,
仍然很低能地要去 「趕住搵食」,
仍然覺得那是激進, 擾民,
那麼天國肯定離你很遠,
因為你已經是一團發臭的麵粉, 葯石無靈。

中國歷史裏的革命英雄,
我最愛「秋風秋雨愁煞人」的秋瑾,
除了她那巾幗的凜然英氣,
也愛她橫溢的古詩才情。

謹以她
「水激石則鳴, 人激志則宏」,
和各位激石縱火的香港人共勉。

並以
「死生一事付鴻毛, 人生到世方英烈」
向在最前面身先士卒, 握著大鍾扛著火槍的文武衝鋒敢死隊,
致以萬二分的敬意!

(註: 見金觀濤著作)

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

半壁山河在

和朋友討論香港的自治問題,
結果他們都很懷疑,
香港到底有沒有政治管理的人才。

對於眼下的高官,
本來已經不想費勁去罵了,
畢竟謾罵不必成本, 人人可為,
除了圖個口舌之慾,
無甚裨益,
所以這一陣子,
我比較努力思考香港自治的未來。

但要回答 「香港有沒有管治人才」這個問題,
我們先要問,
為何特區高官的質素, 會這麼爛?
他們是如何「上位」 的?

這不得不又回到曾蔭權,
翻翻他一榻糊塗的舊帳,
此人不學無術, 劣行三萬字也 罄竹難書,
然而劣行中, 最罪該萬死的,
是他一手摧毀英國政府用心經營了一百多年的文官制度,
假問責制之名,
完全不按典章規矩,
無視行之百年的正規升遷, 遴選, 法理, 程序等等,
把奉承他的親朋鼠輩,
招攬成為他塗脂抹粉的一大票政棍,
於是我們今天就被迫天天要看這些下三流官員的洋相。

我們感到香港有管治人才荒,
實際上是整個官場文化的切換,
「上位」的都是親港共的犬牙傀儡,
賢人志士根本無法, 也不屑去混進這一甕臭罌裏。

中共把整個腐臭的官場文化帶給香港,
以前在政府工作是「公務員」  ( Civil Servant), 是執行公務的 「僕人」,
曾蔭權被 「欽點」為行政長「官」,
一下子由僕人升官,
權慾薰心, 不能自己,
也學他的主子,
四處「欽點」官員,
他名字裏的「蔭」和「權」,
真是玄機處處,
中共慧眼, 相中這個人的權力慾,
和自己同一鼻孔出氣,
所以現在的香港政府,
已經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 「官府衙門」,
要在那裏找人才,
真是櫞木求魚。

港府誠信的徹底破產,
已經令香港到了一個臨界點,
我們必須反客為主,
從這個中共傀儡的影子政府,
奪回主宰自己命運的一切權利,
幸好世界是平的,
互聯網時代訊息無遠弗屆,
你只要隨便在裏面蹓踺一下,
就會發覺,
我們不必妄自菲薄,
香港的將士良才,
俯拾皆是!

我摯愛的香江:
半壁山河在,
花果,
從未飄零…

.

2011年7月10日 星期日

通識害港孩

幾年前, 商務印書館居然在我出入的太和村商場,
開了一間規模不小的書店,
我感動得幾乎要掉眼淚,
所以每次回香港,
無論如何都要去光顧,
為香港虛弱的文化氣息,
貢獻一點銀兩.

上星期, 我又興沖沖的步入書店,
但門口正中央的一大疊 "通識救港孩",
把我嚇得快要昏過去,
黃明樂小姐的 "港孩" 洛陽紙貴,
她為香港小孩把脈問診,
家長們個個為孩子對號入坐,
於是, 拯救港孩成為黃小姐的矢志,
續集 "通識救港孩" 開葯處方.

不過, 通識是什麼?
港孩是什麼?

當教育局2004年發表第一次諮詢稿時,
已有不少專家學者提出非議,
尤其是最前線的教育工作者,
但一眾閉門造車的官員,
還是全力催谷護航,  
並投放三億元進行師資培訓.
(小班教學卻嫌貴 !!!!)

通識教育 (Liberal Studies), 本來是一個"補足性"的科目,
即是大學教育因為專門化,
學生往往缺乏專門學系以外的一些重要知識,
(尤其是理科生的人文素養)
通識教育希望培養學生對經常出現的當代議題,
建立多角度思考,
能夠自己建構知識....云云.  (註)

不過, 主事教育改革的高官們,
和絶大部份香港家長的心態一樣,
"培養要趁早" , "起跑要趁早", "銜接要趁早",
因為"執輸行頭, 慘過敗家",
所以幼稚園小學化,
小學中學化,
把通識下移到高中,
甚至初中, 小學, 幼稚園,
"通識" 變成一條救命草,
一貼靈丹妙葯,
拯救港孩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幾年, 我用演講口誅, 用文字筆伐,
喉乾舌燥的,
就只是想說明一個三歲小孩都會懂得的道理:
"人類身心靈的發展是有階段性的",
人類的兒童成長階段,
是所有動物中最長的,
整整20年,
佔生命周期三分一至四分一.

意思是什麼呢,
就是小孩的身體, 智能, 心靈的發育,
是要一步一步整合, 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建構,
面對小孩,
就是要在 "適當的時候, 做適當的事" (Do the right thing at the right time).

孩子成長的過程,
就是一個慢慢 "進入世界" 的社會化過程,
像一個漣漪,
孩子是中心, 一波一波的瀰漫開去,
感情上如此,
智性的發展, 也是如此,
道理"一字咁淺".

幼兒首先要認識, 要探索的,
是自己的身體,
然後是最親近的家人, 他周遭的環境.
他要認識的世界,
是一個他能夠用眼, 耳, 口, 鼻, 觸等各種感官直接參與,
充滿發現和驚喜的 "具體世界",
抽象概念的思考能力,
是要進入青少年階段才會發展出來的,
而且 必須要建立在這個具體世界的認知上,
到了大學, 這個能力就要圓潤,
為踏入社會, 貢獻社會作出準備.

一個小孩如果沒有經驗過小種子發芽, 灌溉成長的美妙,
你如何去和他討論地球溫度暖化, 糧食不足的宏大議題呢?
這些抽象的東西,
和他毫無關係. (也不應該有關係)
大學生對社會對世界漠不關心,
正正就是孩提時代, 沒有用五感去直接感知世界,
透過發現的驚喜和感動,
導誘出探索社會和世界的熱情, 和能力.

我們的港孩,
在畸形的教育框架和父母的無知中,
從來都不曾和他周遭的環境,
建立過任何的具體經驗, 情感連結,
試問,
你又如何令他們 "用多角度的思考, 關心世界"?

這混帳的通識教育,
對小孩子連最基本的認知也沒有,
倒果為因,
偏偏人人隨歌起舞,
黃明樂小姐受的是新聞工作訓練,
正中下懷, 於是把邏輯巔倒,
把 "病原" 變成疫苖注射,
"通識救港孩" 一書承接 "港孩" 的熱賣,
必定被家長教師們奉為圭臬
真是大難臨頭, 嗚呼哀哉!

洞見, 來自細膩的感情發現,
關懷,  來自審美的追求,
拯救港孩,
不是要他們去討論 "如何確保中國可持續發展的未來方向" (註),
而是讓他們看花, 看松鼠 , 看生命...
看真實的, 生動的, 生意盎然, 生機煥發的美麗世界.

人, 是靈性的動物,
是外在和內在互為表裏的動物,
是孩提時代和成年時代互相呼應的動物.

老天, 你們懂嗎?!


(註: 課程發展議會與香港考試及評核局 2004, 2005)
.

2011年7月5日 星期二

梁振英的豬玀管治學

當梁振英在電視上以一副大義凜然的咀臉,
讉責七一示威者防礙公共交通, 危害安全時,
我看到一頭豬.

又一個特區政府的高官,
完美無瘕地詮釋班沁 Jeremy Bentham 的 "豬玀倫理學" Ethics of Swine,
這位社會學家提出最大幸福論 (The greatest happiness principle),
即是人類要追求的, 是最容易滿足的快樂,
簡單講,
人就像一頭豬,
有飯吃有屎拉就是全部的生存目的和意義.

"搵食大晒" 是很多香港人奉行的宗教,
司機大佬為三餐奔忙,
替補機制, 廿三條, 普選特首?
這些東西在外太空,
和他最基本的生理需要 : 填飽肚皮,
一點關係也沒有,
所以"阻住搵食" 就是要了他的命,
你要告訴他,
人類有比吃飯更重要的精神需要 ?

至於肚皮飽一點的中產,
稍稍高了一個檔次,
要娛樂,
交通阻塞影響了他的飯局,
所以心浮氣燥,
你要告訴他,
人類有比飲食男女更高階的快樂 (Higher pleasure)?

梁振英看來也知道 Maslow 的 人類需要金字塔 (Hierarchy of Needs) :
生理需要 Physiological Needs ->
安全需要  Safety Needs ->
社會需要  Love and Belonging ->
尊重需要 Esteem ->
自我實現 Self Actualization .
他要捍衛香港人低階的生理和安全需要,
即是要去搵食, 注意安全 !

因此,
你和一頭豬,
去談民主, 自由, 人權這些社會, 尊重, 和自我實現的 "精神需要"
是沒有意義的,
豬只需要滿足牠的生理需要.

哀哉香港,
我們的高官,
用 "豬玀倫理學" 來管治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