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篇)
在911房間裏醒來,
是個陽光燦爛, 神清氣爽的周六早晨,
上海,
我其實很陌生,
十多年前第一次造訪, 今次是第三次,
加起來不足兩個星期吧!
不過, 這個城市只需要驚鴻一瞥,
就會給人留下一股強烈的氣味,
是一種母老虎發情的, 動物性的氣味.
世博之後的上海,
就像母老虎高潮之後,
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卻又意猶未盡,
臉上紅暈未退,
已在眈眈的虎視另一頭獵物,
她,
沉溺在高潮裏!
和許多中國大城市一樣,
這個城市,
在急促的發育, 成熟, 糜爛,
在亂七八糟的發情, 醉生夢死, 只爭朝夕....
幸好她有八國聯軍,
有深厚的文化, 次文化, 歷史, 次歷史的底蘊,
所以她的新, 是叛逆的新潮,
她的舊, 是銷魂的懷舊,
可惜因為太刻意, 太賣力
所以無論新潮與懷舊, 都露了底,
免不了矯情和做作!
不過這很對我的胃口,
因為新舊的擺盪, 尷尬,
很適合書寫, 很適合遊蕩, 更適合失序, 脫軌.
我決定到原來的那間網絡訂票公司碰碰運氣,
反正這一切都不按理出牌, 巔三倒四,
當我無法再處理自己的失序, 脫軌時,
除了亂碰運氣之外,
我別無他法!
電話裏的小姐告訴我,
配票已經完畢, 沒辦法再開票給我,
(意思是: 一間大agent掌握了大部份門票, 然後再分配給全國的小agent各自銷售, 臨開場當天, 各個小agent要結數給大agnet, 再由大agent統一票源, 回到中央售票處去)
我還是按著地址,
找到了這間網絡公司,
沒想到是一間門面非常講究,
十分 "到位" 的辦事處.
周六只有一位櫃台小姐,
電話嚮個不停,
她七手八腳的, 忙得人仰馬翻,
我安安靜靜的在她面前坐著,
她不時向我面露抱歉的微笑,
令我喜出望外,
"到位" 的辦事處, "到位"的辦事員!
等她明白我想買票時,
她非常誠懇的表達她的為難,
於是我從錢包裏,
掏出一張一百元,
大刺刺的放在她面前,
說: 那幫我找一張黃牛吧!
我要命地氣定神閒, 利落, 從容, 理所當然!
入鄉隨俗是我的天賦?
還是近朱即赤, 近墨即黑?
而那張一百元在她的辦公桌上,
也真的替我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讓我們俩人都感動不已,
於是她說她份內該做的, 一定會為客人努力.
而她的努力,
在接下來的兩通電話裏,
表露無遺,
這位姑娘對電話裏某人的請求,
讓本來總帶著悍勁的上海腔普通話,
忽地裏變得軟棉棉,
而且充滿對一個遠道從台灣來的客人的無限關愛!
她的聲音, 她的言詞,
開始讓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
我開始擔心,
我這張 "黃牛" 的增值代價,
是這位嬌滴滴的上海姑娘的一夜色相,
真是阿彌陀佛,
一百元如果要牽動床舖被褥,
我這回真的要下地獄.
當我正在擔心這位姑娘的貞操,
自己要下第幾層的地獄時,
她突然很高興的一邊感謝對方, 一邊笑咪咪的瞄了我一眼,
然後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請對方下午送票時, 緊記多送一張!
那天晚上,
唐朝帶動全場的觀眾,
激昂地唱著國際歌,
充滿時代的反諷,
他們把這首歌, 從內到外巔覆了!
在幾萬人的國際歌聲中,
我彷彿為了這偉大祖國的反國際沉淪,
也彷彿為了這個偉大祖國裏的一個女孩對我任何偉大的犧牲,
熱淚盈腔.....
3 則留言:
I am sure that u must had a very playful childhood that made u such a strong-willed lady.
題外話:
請問當你的孩子病了,你會怎樣處理呢?
盡量用媽媽療法、或找自然療法醫師、又或是有其他方法呢。
Hi Janet,
我童年除了玩,還是玩! I was a Free Rance Child in a public park.
對於孩子的傷風感冒小病,我很多時只是多喝水,看醫生的話是中醫,孩子亦習慣喝中葯. 我想,如何面對孩子的疾病,關乎父母對"疾病"本身的看法和態度,而每個父母親的承受力也不同,發燒為例,我容忍的度數是40. 我個人認為,和所有教養課題一樣,父母對疾病也是太緊張和神經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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